锤基写手,WB:uraku龍梨,写作交流Q群:688494525,完结文在群里皆有完整补档

【宇植】《错乱》8(ABO,狗血虐,勋植有,弟媳关系)

嘿嘿嘿,果断跟上剧里第八集发现“哈士奇不是狼”的节奏,小徐虐妻篇章开启!(凹3同步更新)

-------------------------------------------------------------

Chapter8.古怪的转折

11月11

 

骗子!

 

被人像刻刀般使用的钢笔,笔尖不堪重负地断裂在了感叹号的圆点上。

徐仁宇攥着笔,神经质地偏头紧盯着桌上摊开的日记本,越看,越觉得那深深扎进纸张间的银色碎屑,就像是没入血肉的锋利箭头,而在周围泅开的墨汁,则如同从伤口中流出的血。

“骗、子。”

他咬牙切齿地低喃,凶狠用力到那声音仿佛是被他从牙缝间生生挤出的。

而从他嘴里说出的这个词,还出现在了他面前插着断笔尖的本子上,那是他枯坐一个多小时写出来的日记内容。

或许,应该说是“篆刻”更为恰当?因为一笔一划都用力到连续划破好几页纸。

漆黑的,鲜红的,交替变换,融合重叠。

不够啊……不够。

更多的,更多的血……

徐仁宇双眼发直地盯着日记本上的墨渍,将笔杵在上面,不断向下施力。

啪嗒——终于,那支价格不菲的钢笔被他从笔身处应声拗断了,涌出的墨水,瞬间侵染了大半个日记本。

脏污一片,血色满眼,差强人意。

“骗、子。”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他缓慢地左右扭动起了脖子,动作僵硬而怪异,骨头咯咯的摩擦声回荡在死寂的密室中,听起来无比阴森渗人。

“骗、子。”

“骗、子。”

“骗、子。”

……

不断机械地重复,又重复,他开始用手中的半截断笔,一下一下狠戳被墨水严重污染的日记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为扭曲可怖。

该怎样形容那种扭曲?目眦欲裂,前额中心爆现青筋,错乱癫狂如同恶鬼。更为可怖的是,这样的变化是毫无征兆的,前一秒,他面无表情的脸还沉寂如一尊冰冷俊美的雕塑。

“陆东植!你这个骗子——”随着一声变了调的吼叫,徐仁宇突然将手中的断笔和桌上的日记本摔了出去。

日记本顺势飞出跌得老远,摊在地上像一具残破的尸体。

徐仁宇坐在书桌前盯着它,气得吭哧吭哧直喘气,喘一阵,仿佛还嫌气不过似的,又腾地站起身快步走过去,将它拾起来撕得粉碎。

这是他用心记录了快两个月的日记,但只到今天为止。他不再需要它了,连容忍它的存在都不能够。因为里面的每一个字,在现在看来,都像极了对他的激烈嘲讽,嘲笑他有眼无珠,讽刺他自作多情。

今天,原本是极平常的一天。

 

徐仁宇极平常地早起,极平常地去上班,直到中午的时候,他离开公司,开车前往沈宝景家的小店。

“上次的事,我很抱歉,你是为我着想才那样做的。”

沈宝景约了他见面,就上次在医院的恶劣态度向他道歉。

徐仁宇吸着她端上来的果汁,理解地冲她笑了笑。

在意外发现沈宝景的父亲便是八年前险些抓到自己的刑警后,徐仁宇趁其病发入院,动用自己在医院的关系,将这位当年被他推入电梯井落得终生残疾的可怜老人,转入精神病区的隔离病房,严密控制了起来。沈宝景得知后同他激烈理论,想带走自己的父亲,却被他以为宝景父亲病情着想、体恤宝景母亲独自照顾病人的艰难、以及担心宝景因为工作不能及时照应家庭等诸多理由进行劝说。沈宝景无奈之下只好同意这样的安排,但两人也因此闹得不欢而散。

一时无言,徐仁宇放下果汁,转而询问道:“那个,能和我说说你和东植的事吗?”

他今天来,可不是专程来听沈宝景道歉的。他想从她这儿了解更多有关陆东植的事,以此解开近来的种种困惑,他必须搞清楚陆东植在想什么,以及陆东植想要什么。

“啊?”沈宝景明显被问得一愣,“我和东植……的事吗?”

“呵,”徐仁宇笑了,装作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因为你们是关系要好的朋友,你知道的,东植是我的弟媳,但……他和我弟弟关系不怎么好。我想多了解他一些,以便适当的时候,能帮助他们调和关系。”

他认为自己的解释合情合理,毕竟,不是谁都清楚他们徐家复杂糟糕的关系,而他又向来以和善亲切示人,既然能热心帮助弟媳好朋友的父亲,那帮帮自己的弟弟,是再正常不过了。

“唔……”

然而,徐仁宇却不知道陆东植曾向沈宝景述说过自己被他示好的困扰。他不知道自己在沈宝景眼中,是作为陆东植的暗恋追求者存在的。

见沈宝景表情古怪地盯着自己,徐仁宇尴尬道:“怎么了?不能对我说吗?”

“不是,那个……因为说来话长。”

“我有很多时间的。”

沈宝景有些为难,但在徐仁宇的坚持下,她思忖一阵,还是将她与陆东植从认识到现在好几年间的事,择了一些认为有趣的、能为陆东植加分的,简明扼要地讲予徐仁宇听。

她讲这些,全然不是因为相信了徐仁宇给出的解释,而是她感觉得到,东植是有点喜欢她面前这个是他夫家大哥的男人的,不然他被对方追求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困扰地同自己碎碎念了。作为知道好朋友契约婚姻真相的人,她自然偏心陆东植,希望他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如果徐仁宇想变相地从她这儿得到助力,她不介意帮他们一把。

沈宝景讲了很多,徐仁宇却越听越迷惑,因为在沈宝景口中,陆东植就是一个心善、心软、老是被人欺负的笨蛋。他咬着吸管,耐着性子倾听,很想不礼貌地打断她,让她讲实话,告诉她自己其实知道陆东植邪恶的真面目,叫她不要用这些虚伪的谎言欺骗他!但他忍住了,因为沈宝景说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就有点像小孩子‘画个圈圈诅咒你’的幼稚行为,很可爱吧?他这种自我排遣的方式,他那次喝醉酒了向我展示,结果第二天又忘光了,哈……又可爱又迷糊的家伙,还那么善良,他不会真的去报复别人,哪怕他们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这世上已经很少有像他脾气这么好的人了。”

——沈宝景说,陆东植这个怂包,每次当了冤大头,都废物一样地忍气吞声,只敢在背后写乱七八糟的东西泄愤,以求得傻瓜式的精神胜利。

“嗯、哦……呵呵,东植确实是个好人。”在心里用极其恶劣的言辞重新翻译了一遍沈宝景的讲述,徐仁宇心不在焉地附和,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cruel  intention……”

“啊?你连这个也知道啊!”沈宝景惊喜道。

“嗯,东植的笔记本……很漂亮。”

这是一切的起源,那个像古董书一般,烫着这个古怪的英文书名,挑起他所有兴趣的红色笔记本。

“哈哈,那是我送他的旅行纪念品,怎么?他给你看过?”

“是的,他用它来记录你所说的……嗯,‘画个圈圈诅咒你’。”

徐仁宇笑得意味深长,额角隐隐现出了几条沈宝景没能注意到的青筋。

“我猜也是,那个本子我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酷,很适合用来写一点邪恶的小东西。不过你千万别当真,东植就是写写而已,不过他既然给你看,应该也和你说过了。”

之后,沈宝景又讲了一些同陆东植有关的趣事,但徐仁宇已经没心思听了,脸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如同一张假面。

“啊、对了,请不要和东植说,我向你打听他的事,我会在他面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好容易熬到沈宝景闭嘴,徐仁宇站起身来,在风度翩翩地离去前叮嘱道,“这样的话,东植应该会感觉安心自在一点。”

“好,我会那样做的。”

徐仁宇的风度一直保持到他在车上接听完曹宥真的电话。

他让曹宥真调查的事有结果了,关于徐志勋在夜店被人算计的真相。

那件事,是周英敏伙同药贩子还有狗仔设计的。

“啊哈?是完全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所以说的话,才总是那么不像话,做的事也因此让人不明所以……哈!哈哈哈哈……”

徐仁宇自言自语地总结,越说越想笑,越笑越癫狂,甚至笑出一连串“咔咔咔”全然不似笑声的怪声。

他因此同前面的车追了尾,下车善后的时候,依旧忍不住说着说着话就突然笑起来,笑到弯下腰去。他知道他在那个车主眼中,就像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但他就是忍不住,好像除了笑,他一时竟找不到任何宣泄的方式。

这太好笑了。

一切都太好笑了。

不管是他,还是陆东植,还是这个荒诞世界本身。

其实一切都很重要。

其实一切都是垃圾。

其实一切都是天意。

 

“下次,再在我叫你的时候找不到人,有你好果子吃!”

“略!”

“嘿?你再冲我吐一个舌头试试?”

“略略略、略略略……”

“给我回来!我去……你给我捡起来再走啊!”

躲开徐志勋扔来的一叠不知是什么文件的纸,陆东植不理会身后的怒喝,一溜烟跑出了他的常务办公室,坐回门外属于自己的工位上。

现在,他也是这看门的秘书之一了。

“嘻嘻,东植你和徐常务不要总秀恩爱,多少考虑一下我这单身女性的感受好吧,噗……”

“咦,你就别取笑我了,快进去帮他整理一下文件吧,我不敢进去了。”

陆东植支走拿他打趣的另一位秘书小姐,看了看时间,距离下班还很早,遂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决心偷懒。

以前,他是宁愿待在公司加班也不想回徐家,现在,他恨不得一上班就立马下班回去,至少在家有会长镇着,徐志勋不敢造次。

自从徐志勋回来,就给他调换了工作岗位,每天变着花样给他找事做,把他折腾得不胜其烦。可如果只是单纯找他麻烦那也就罢了,最让陆东植摸不着头脑且感到困扰的,是徐志勋另一些和他的找茬明显矛盾的行为。比如:他会在戏耍他之后又以他的名义请客,给他的同事们或买饮品、或买零食,使他才调来新的工作岗位没几天,就已经有了很不错的人缘;他会极尽嫌弃地嘲笑他品味低下,嚷嚷着不想理他,然后又亲自去挑选昂贵的衣服、鞋子、包包送他,还强行给他换了一块其实他根本不需要的名表,从澳洲回来,也给他带了许多礼物;他甚至……试图吻他。

陆东植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于是尽量同徐志勋作对,在他隐隐要友善待他的时候装傻充愣惹怒他,让他总对他保持怒气汹汹的状态。他宁愿徐志勋只是单纯讨厌他,刁难他,因为……

陆东植想到了徐仁宇。

“搞什么啊……突然要找我拍广告,还是那么古怪的创意。”自己小声嘟囔着,陆东植从有关徐志勋的苦恼里,蓦地跳到了徐仁宇那边。

为着这个人,他同样有些苦恼,因为对方今天实在是奇怪了些,怎么说呢……阴阳怪气的?

“对,就是阴阳怪气的!说话的语气是,连笑也是,什么‘驴披狮子皮却被狐狸识破’的伊索寓言啊?他是想说我是驴?可我也没做什么狐假虎威的事嘛……难道,他吃醋了?咦……不会吧?不会吧……”

“东植,你在嘀咕什么啊?”

在陆东植自言自语的间隙,与他相邻的秘书小姐回来了。

“啊!没、没什么啊……”

“打起精神来哦,下午的时候常务是最闲的,没准儿在悄悄盯着你哦。”

“盯吧,他爱怎样怎样,我累了,无所谓了。”

“哈哈!”

趴了一会儿,疲累的感觉却并没有消减多少,为了不让自己打瞌睡,待会儿真又被徐志勋借故找晦气,陆东植撑起身,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大哥,今天下班有空一起喝酒吗?

手机里有一条未读信息,是早前张七星发来的。

陆东植打了一个“好”,可临到发送想起下班后要去找徐仁宇聊聊,便又删掉了,重新编辑了一条发送过去。

不了,下次再约时间吧。

咦,大哥你怎么这样!难道已经有约了?

张七星回复得很快,未及陆东植编辑好解释的话,紧接着又发过来一条。

不会……是上次那个家伙吧?

上次陆东植带徐仁宇回自己的小公寓过夜,第二天出门时,两人在电梯里偶遇了住在楼上的张七星。

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啊?我怎么感觉你对徐仁宇很有意见?

张七星不提还好,他这一问,立马就让陆东植回想起了他看到徐仁宇时的反常。再加上,之前在医院张七星听到徐仁宇的名字把水果刀惊掉那次,陆东植怎么想都觉得这其中定有古怪。

什么啊,我能有什么瞒着大哥你,我也不认识徐仁宇,能对他有什么意见。

那你那天在电梯里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呃……你是已婚人士吧,突然撞上你的外遇现场,是个人都会超级震惊的好吗!

陆东植被噎得一时无语,他觉得张七星的解释有一点道理,可又觉得以对方的性格,以及他对自己真实婚姻状况的了解,不像是会被这种事震惊到的样子,至少,不会震惊到像见了鬼似的跳起来,在他尴尬地为他们互相介绍后,也一直非常警惕地盯着徐仁宇暗中偷瞧。

而对比张七星的反应,徐仁宇就表现得相当正常了,全程都保持着对待陌生人的坦然自若,显然并不认识对方。

好了好了,那我下次再约大哥吧,现在有点忙就先不说了。不过大哥,我劝你还是离那谁远一点,不要再和他这样了,相信我,他真的不是什么好的对象。我认真说的,没开玩笑,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别人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当心徐家知道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陆东植还想继续询问点什么,可张七星却赶在他回复之前发来信息,主动结束了交流,还难得正经严肃地附带了一大串规劝他的话,搞得陆东植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七星说的也没错,他和谁搞都不该和徐仁宇搞,就不说徐志勋了,徐会长要是知道了,他们全家可能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但这种事,完全不是理智能够决定的嘛!再说,不该搞也搞了,到时候肯定会被扫地出门外加赔钱,呃,不要牵连爸爸的公司和徐仁宇才好。不过,爸爸还好,陆家再怎么不如徐家,好歹也有一定的实力和地位,徐仁宇可就惨了,本来在家就够不受宠了……不行!怎么都不能让徐会长惩罚他。

盯着手机上的信息,陆东植越品越在意,越在意越恐慌,但他似乎忘了,好像是徐仁宇率先搞的他?真要清算起来,主要责任也不该他负吧?心烦意乱间,陆东植给张七星拨了电话过去,可连拨两次,电话都一直响到自动挂线也没人接听,对方应该是真的去忙了。

“搞什么啊,这个七星……”

无奈之下,陆东植只得暂且作罢,打算下次找机会逮住张七星好好问问清楚。他转而给徐仁宇发去了信息,想约他下班后一起吃饭,届时好好沟通一下。因为他实在很在意对方今天莫名古怪的言谈,和阴阳怪气的态度。

然而,向来回消息很快且有约必应的徐仁宇,却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才回复他,并且拒绝了他一起吃饭的提议,理由是晚上约了项目组的人有公事要谈。

“……搞什么啊!今天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奇怪?”

烦躁又苦恼地揪着自己茂密蓬松的头发,陆东植再次毫无形象地趴在了桌子上。

 

格调高雅的酒吧吧台边,徐仁宇竖起食指摇晃了一下手里的空酒杯,示意酒保再为他续上一杯。

他在等人,带着点轻微的不耐烦和并不在意时间的无聊,整个人的状态与飘荡在四周慢悠悠的钢琴蓝调十分契合。

没过一会儿,他等的人来了,却不是什么项目组的人,而是作为他贴身助手的曹宥真。

“你怎么想起突然约我见面?我急着出来,都没好好化妆。”

但今天,他们显然不是因为工作的事私下会面。徐仁宇偏头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说着没有化妆却盛装出席,梳妆打扮得过于明显的曹宥真,回过头时,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一声。

“给我来一杯一样的。”曹宥真在他身旁的空位上落座,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试探着问道,“看来你烦恼的已经解决了?”

“什么?”徐仁宇饶有兴致地反问。

他突然有点好奇,难道他因为陆东植产生的烦恼已经表现得这样明显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关于女人的问题吗……是什么样的女人?暂时让理事动摇的人。”

然而,他下一秒就觉得自己高估了曹宥真,不禁在心中惋惜,再聪明的女人,一旦被爱和喜欢这样的无用情绪左右,就会变得庸俗而愚笨。

“你可以不用知道。”他冷冷地回应,随即又嗤笑道,“因为分手了,果决的,毫不留念的。”

至少,曹宥真有一点说对了:让他暂时动摇的人,已经不存在了。而且,他已经开始实施能解决他烦恼的事了,一步一步来,毫不留情。

“那恭喜理事了。”

“一起喝一杯吧,为了庆祝离别。还有,今晚就别回去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勾起女人垂落在耳畔的长发,是漫不经心的随性勾引,和极力压抑的受宠若惊。


————TBC————

徐仁宇他渣了渣了渣了……我知道有一部分坏人就在等着这个hhh

评论 ( 14 )
热度 ( 92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Uraku龍梨_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