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raku龍梨_

来更新这篇啦~~~

哈哈，看到好多小伙伴说感觉好久没有看到这文里的锤基出镜了，惭愧惭愧，因为最近主要是写耶梦加得的线，再加上我每次上下分开更的时间有点长，才让大家有这种感觉，规模太宏大的文就是这些地方不好，除了主线还要兼顾支线，但是请放心，支线毕竟是服务主线的，我会花这么多笔墨去描写，是因为后面有用。。。

-------------------------------------------------

Jormungandr回到了改造营，他从正门进去的，有些意外的，他不仅被拦了下来，还被看守的巨人抓了起来。

他们将他扭送到了Loki面前，在看到父亲那张阴云密布的脸时，Jormungandr就知道自己麻烦大了。

“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压抑的气氛下，被反剪了双手的Jormungandr 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他冲Loki眨了眨眼睛，甚至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安排安排迎接您。”

Jormungandr似乎忘记了他已经好久没有对Loki笑过了，在Sigyn死后，他对他的父王就再没有过好脸色。现下虽然Jormungandr忘了，但Loki却还记得，他阴沉的脸上因此勾起了一抹讥诮，在遣退了巨人士兵之后，他对着跪在他面前的Jormungandr说道：“怎么？我的小儿子是和小伙伴们去度休学假了吗？回来整个人都变得开朗起来了。”

听着Loki的挪揄，Jormungandr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心里暗叫糟糕。

——怎么和那个傻子处的久了，连自己都变得不正常起来了……他确乎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不带火药味儿的与父亲交谈过了。

他的父亲冷酷又无情，背叛家庭还从来都不待见他，在母亲死后他们的关系更是降到了冰点，见面不是互相嘲讽就是自己单方面的抒发怨愤。面对着Loki，Jormungandr的心中总是充满了愤怒，或者说，他常年都被怒火灼烧着心神，但是现在，那种愤怒的情绪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至少这半个月以来没有。

为着什么？Vidar？Jormungandr不敢再深想……这有点太过了。

因着Jormungandr久违的笑脸，Loki也是难得的对他有了好态度，见他神情古怪地不言语，甚至轻轻敲了敲他的头，就像在Jormungandr小的时候他常做的那样。

“问你话，这段时间跑到哪里去了？”

“没去哪……蜕皮期到了，我就躲出去了。”

Jormungandr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Loki敲他头的举动都忽略了，只是闷闷地老实回答道。

这个Loki是知道的，他的小儿子在遭受了永罚的诅咒之后，每年都要像蛇那样的蜕皮好几次。但是现下是非常时期，他还是对Jormungandr一声不吭就悄然失踪的做法表示了不满：“那你也应该告诉我一声，现在的情况于我们很不利，决不能掉以轻心。”

“知道了，这次是我疏忽了。”Jormungandr 本就心虚，见Loki不打算深究也就自然不敢再多言，可应承的话说完了，却还见Loki挑着半边眉毛瞅着他，于是想了想，复又恭敬地加了一声，“父王。”

“嗯，”Loki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示意他起身，“去基地里盯着吧，马上就要进行第二批改造了。”

Jormungandr答应着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他不经意地回头，看见他的父亲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笑得像一只狐狸，仿佛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他搞不懂Loki在开心什么，总不会是因为自己叫了他一声父王吧？不解着，Jormungandr信步来到了营地里，但他没有直接去基地，反而去到了奴隶们冶铁的地方。

监工的霜巨人在看到Jormungandr出现时都有着些微的诧异，不仅是因为这位失踪的长官突然回来了，还因为哪怕在之前，Jormungandr也很少会到这边来视察。这里是整个营地中环境最恶劣的地方，耗死的奴隶也是最多的，高温和粉尘简直如死神夺命的利器。

远远地，Jormungandr就看到了在高炉边吭哧吭哧铲着煤的Vidar，一时间他的心情几乎是雀跃的，哪怕在清晨的时候他才刚离开他。Jormungandr压抑着内心的喜悦，硬是冷着一张脸走了过去。这里的高温哪怕他已经变回了人形，还是让他生出了快要被烤熟的错觉，越走近了越难以忍受，可他的内心是充满了喜悦的，相比之下，Vidar看到他明显就开心不起来了。

Vidar今天很伤心，因为他的小蛇不见了。

一觉醒来，习惯性地摸向胸口处，但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Vidar几乎是弹将起来四处翻找，一边找一边小声地叫它的名字，但枕头下、被子里、甚至木板床的缝隙间都被他找遍了，还是不见那小家伙的踪影。

它离开了，在蜕完皮的第二天。Vidar觉得受伤，虽然自己当初也只是打算帮助它度过蜕皮期，但它离开得这么迅速未免显得过于薄情，哪怕多流连在他身边一天，也能让他感到欣慰些。

但随后，Vidar就释然了，他似乎确实是太过孤独了，居然和一条小蛇较上了真。它又能真的懂什么呢？它只是一条蛇而已，趋利避害本就是动物的本性。再说了，自己对它付诸感情，也不是真的想要什么回报。

Vidar一直都是一个这样单纯豁达的神祗，想通了便就放下了。很快，他便调整过来随着奴隶们一起外出干活儿，本以为今天已经是够糟糕的一天了，但没想到更糟糕的事情接踵而至——Jormungandr那个瘟神回来了。

没有听到脚步声，被浓烟和粉尘熏得迷了眼，一开始，Vidar还以为那个慢悠悠晃过来的黑影子是个错觉，毕竟他已经摆脱Jormungandr的魔爪半月有余了。所以在他看清来人是谁时，他着实吃了一惊，随即便皱起了眉头本能地后退一步摆出防御的姿态。这个坏家伙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已经让他的身体不由得产生了面对危机的应激反应。

Vidar不说话，Jormungandr也不说，他在离他四五步的距离站定，似笑非笑地歪头瞅着他，似乎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也似乎只是单纯地欣赏他的紧张和防备。Vidar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就准备无视他低头继续铲煤，可他才刚握住铲子，手背就被Jormungandr踢起的一颗小石子砸中了。

“不和我打声招呼吗？老朋友。”Jormungandr负手踢踏着一只脚一语双关地问道。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但Vidar显然听不出他深一层的意思，只当是Jormungandr回归改造营又要对他施展新的报复的开场白。

“呵……话别说的这么绝对嘛，我还挺想念你的。”

Jormungandr轻笑出声，好久没有以平视的角度看过这个男人了，他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但看着Vidar不掩烦躁的刚毅脸庞，他不禁又觉得有趣起来——自己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样的表情其实很可爱？

“你有什么事吗长官？没有的话我要继续干活了。”Vidar哪里知道Jormungandr的这些心思，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却又不见他真的找茬，便直截了当想赶他走。他不怕得罪他，反正不管得不得罪，Jormungandr都会变着法子的报复他。

“好吧，你继续。”

可出乎意料的，这次Jormungandr竟点点头转身就走了，干脆得让Vidar有些莫名其妙。

——这瘟神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一点都没有犯贱刁难他。

Loki依旧让Jormungandr管理营中的事务，而自己则将精力投入了阿斯嘉德以外的战场，他总是来去匆匆，虽然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常，但一条条从前线传回的消息都让他的脸色越发阴沉。Loki开始命令Jormungandr扩大和加快整合军队和兵器制造的计划，Jormungandr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最终的决战就要来临，因为在诸方势力的围攻之下他们快要耗不起了。

日渐走低的战局亦影响了留守后方的霜巨人们的情绪。关于战败的流言开始在他们中如病毒般传播，潜伏在高压营造的平静之下，却快速扩散开来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开始暴躁不安，血液中好战杀戮的因子日渐暴走，渴望着奔赴前线放手厮杀。当Loki不在的时候，作为等级最高的管理者，Jormungandr对于巨人们凌虐奴隶和俘虏的行径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只要不闹得太过分，他是不会加以干涉的。因为聪明的他知道，如果不通过一条渠道宣泄，积累在巨人之中的狂躁会导致他们的暴动。

Jormungandr变得比蜕皮之前更加的忙碌了，各种事务占满了他吃饭睡觉以外的所有时间，使他再不能像之前那样有闲暇观察和监视他的仇人Vidar。但他还是会在工作的间隙关注着他，只是Jormungandr心里清楚，这种关注的目的已经悄然改变了。

在此之前，他只是想通过观察尽可能地找出Vidar的弱点用以折磨报复他，但现在，他似乎忘却了他哥哥的血仇，忘记了他观察他的初衷，他只是想看到他，每天都看到他，仅此而已。

这种想法令Jormungandr感到惶恐，可惶恐的同时又因为看到那个人而滋生出满足。他知道这是错误的，甚至可以说是灾难性的，但他就是无法扼制这种苗头，天知道，光是按捺住想要靠近Vidar的念头，就几乎用尽了他的全力。

在这种念头实在难以压制的时候，Jormungandr会来到Vidar的面前，他想和他说话，让他对自己展露温和的笑容，就像他还是一条小蛇的时候那样。

但那是不可能的。

Vidar再也没有对他露出过那样的好脸色，每次见到他都像见到仇人似的，也对，他们本来就是仇敌。Jormungandr从Vidar的脸上认清了这一点，他的心因此而疼痛起来，许久不曾沸腾在他血液里的愤怒又重新获得了新生。怒火煎熬着他的理智和情感，使得他常常上一秒还温情脉脉地饶有期待，下一秒就暴怒着对Vidar施以各种恶毒的嘲讽与体罚。

在Jormungandr做出的表率下，巨人们也依旧喜欢欺压和羞辱Vidar。他们一直都是那样做的不是吗？以此来向Jormungandr长官邀功。他们最喜欢叫Vidar‘婊子’和‘军妓’了，可这样的声音也渐渐听不到了，在Jormungandr有一次笑眯眯地杀了一个正在这样嘲笑着Vidar的巨人之后。

那些曾经他乐于听到的字眼，统统变得刺耳极了。

有时，Jormungandr也会恶劣地想要告诉Vidar，告诉他，他就是那条令他心疼爱护的小黑蛇，好以此好好看看Vidar错愕崩溃以及追悔莫及的狼狈模样。但他其实不敢那么做，因为他害怕看到Vidar的无动于衷。

那样，就意味着哪怕是作为另一重身份，他也未曾得到过他的爱。

爱？

哈哈……这么可笑的字眼，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

Jormungandr感觉自己思想上的分裂似乎更严重了，两个人格总是激烈地打斗，在每一次面对Vidar的时候。

一个叫嚣着爱，一个怒吼着恨。

——你爱护那条蛇，但那是爱情吗？我想要你像爱护那条蛇一样地爱我，那又是爱情吗？Jormungandr扪心自问，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Vidar还是天天在冶炼厂和采石场间忙碌，对于发生在他身边的暴行会不顾安危地制止，那通常都会给他换来一顿狠狠的拳脚。但下一次，当他再看到的时候，还是会不长记性地上前干涉。

他总是这样的热心肠，像个不带脑子的笨蛋，Jormungandr暗想。

出于他的嫉妒，那些被Vidar帮助过的人都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营地里。

在Jormungandr的纵容下，一时间，巨人们开始在营地中肆意地虐待、残杀和奸淫奴隶，并在轮换休息的时候成群结队地外出‘打猎’，他们把各种烧杀抢夺、奸淫掳掠的罪恶行径统称为‘打猎’，每一次外出都满载而归，带回各种抢夺得来的东西和男女不一的Omega给留守执勤的战友们分享。而这种恐怖的行径，在新一批从华纳海姆前线押送俘虏回营的火焰巨人到来之时达到白日化，并将魔爪伸向了经过挑选等待改造的战俘。

——TBC——